3月14日,来自闽侯鸿尾乡南下村的朱斌、陈眉(均为化名)夫妇在东南眼科医院金山新院揭开了盖在眼睛上的纱布,重见光明。据了解,丈夫朱斌老人今年已经92岁高龄,妻子陈眉老人也已85岁高寿。他们已共同生活了82年,结婚69年。说起两人的故事,二位老人都不胜感慨。
两位老人正在进行术后视力检查
“我爸和他爸是朋友,我3岁就抱到他家里养了。”陈眉老人说,“这还都是别人告诉我的。”原来陈眉老人的父亲和朱斌老人的父亲早年有过交情,在陈眉3岁的时候,就送到朱斌家里做童养媳,那年朱斌10岁,陈眉3岁,由于当时年龄很小,陈眉早些年在朱家的记忆都是通过他人之口和模糊的印象拼凑的。
朱斌的母亲早在他4岁的时候就去世,父亲的身体也一向不好,正因为这样,朱斌的父亲才早早为其找了个童养媳。只是世事无常,在陈眉到朱家不久后,朱斌的父亲也去世,自此家中只剩这对“小夫妻”二人,那年,朱斌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,而陈眉也不到五岁。
没了长辈的操持,二人只能靠家里几方薄田勉强度日。在邻里的帮助下,二人自己种地,加工粮食勉强糊口。到了陈眉年龄稍大,能够下地帮忙,朱斌的负担才稍微轻了些。在共同生活了13年后,在村里长辈的主持下,16岁的陈眉和23岁朱斌正式举行了婚礼,成为真正的夫妻。
夫妻两共同接受裂隙灯检查
没有新婚燕尔,如胶似漆,有的是同甘共苦,相互扶持。与一起走过的艰苦岁月相比,结婚只是一个仪式,他们要面对的是生活。1955年,二人的第一个孩子出生,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,家里多了一张嘴对这对年轻夫妻是个不小的压力。
“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只鸡给她。”朱斌说。当年妻子坐月子,他费尽心力才给她找了一只鸡来调养身体。而在孩子满月后,陈眉就重新下地干活。
当时吃的是公共食堂,朱斌配给半斤粮食,陈眉则是四两。农活繁重,作为家中的壮劳力,朱斌常常吃不饱饭,陈眉就把自己的分给丈夫。
邻居有空就帮忙带下孩子,邻居没空陈眉就只能背着孩子下地干活。除此之外,两口子还常常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孩子,自己去挖野菜,野草吃。“连喂猪的野草都吃,只要能吃的都挖回家。”
苦涩的日子也掺杂着甜蜜温情,后来二人陆续又养育了二男一女,家里逐渐热闹了起来。老大常常帮忙带几个弟弟妹妹。“我让儿子抱着妹妹颠一颠,逗她开心,他人小不懂分寸,经常把妹妹摔了。”陈眉老人回忆起这些往事还面含笑意。
八十多年共同生活,一起查出白内障,一起手术,再到一起复明。两人的经历诠释了什么叫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。上周一(3月6日),两人一起参加了东南眼科医院的义诊筛查,朱斌老人右眼视力0.04,陈眉老人的右眼失明已50年,左眼视力仅0.1。昨日接受手术,今日揭开纱布,朱斌老人的右眼视力恢复到0.8,陈眉老人的左眼视力提高到0.6。
如果两人的经历套用一句歌词来描述,那会是携手走过82年,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,就是陪你一起再看看世界。